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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认为人体各个组织、器官共处于一个统一体中,不论在生理上还是在病理上都是互相联系、互相影响的。因而从不孤立地看待某一生理或病理现象,而多从整体的角度来对待疾病的治疗与预防,特别强调“整体观”。樊代明院士近年大力倡导“整合医学”,讲求各学科间的相互联系,那么肠道和卒中又是如何相互影响的呢?
纽约康奈尔大学医学部的Costantino Iadecola教授为我们介绍一项新的小鼠研究表明,改变肠道菌群的构成可以减少卒中的累及范围。研究已经证明:一是肠道菌群的改变对大脑如何承受伤害是有影响的;二是肠道菌群的改变可以影响卒中的发生。这些发现会为预防卒中的发生带来新的视角。
未来,有希望通过生物制剂或仅仅是改变患者的日常习惯改善患者的肠道菌群构成从而减少患者卒中的风险。此方法适用于曾做过心脏或脑部手术的卒中高风险患者,也可以作为二级预防。
同样来自康奈尔大学医学部的Coauthor Josef Anrather教授认为,我们看到了在卒中开始时肠道和大脑间关系的新的可能。肠道菌群无论如何变化,都有助于控制由卒中引起损害的免疫反应。下一步需要解决人体和肠道菌群变化的关联有多重要。 此项研究揭示了免疫机制对脑损伤的影响我们知之甚少,以及对脑血管病变的风险和预测卒中严重程度有很深的影响。
Iadecola教授解释道:大量潜在证据提示免疫因素对卒中的发生有一定的控制作用。所以我们认为免疫系统可以以某种方式预防卒中。而肠道是免疫细胞的主要生存环境,我们专注于改变这里的环境观察是否对卒中的发生产生一定影响。
在试验中,研究者用2周时间抗生素(阿莫西林和克拉维酸)诱导小鼠肠道菌群失调。对照组使用的小鼠已经几代使用相同抗生素,所以它们的菌群耐药,没有细菌微生态失调出现。在小鼠中诱导卒中时,与对照组相比,肠道微生态改变的小鼠卒中累及范围减少60%~70%。
进一步验证,是肠道微生态的改变而不是抗生素本身降低卒中的发生,研究者将肠道微生态失调的小鼠的肠内容物移植到正常小鼠中,发现正常小鼠卒中发生率也会降低。这进一步表明了,改变肠道菌群的构成对卒中是有益的。
为用同样的方法证实肠道菌群如何影响大脑,研究人员分析了小鼠的淋巴细胞构成。他们发现,肠道微生态失调和小范围卒中的动物会产生更多的保护性调节T细胞和较少有害的T细胞。Iadecola博士评论说:因此,肠道菌群的改变似乎会带来免疫系统的改变,这有利于减小中风的伤害。
不过,临床上这些发现仍然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需要弄清楚对人类来说最佳肠道微生态改变状态。这需要在小鼠中进行更多的研究,以确定对免疫系统的产生最佳变化的细菌种类。然后对人类进行同样的试验。
Anrather博士称,目前正在努力找到最适合人类的微生物表征,我们也许可以用这些数据去分析一些微生物的分布对卒中发生风险的影响。在某些高风险人群,可以尝试和改变肠道菌群的组成找到最适合的、对心血管有益的免疫系统。他同意Iadecola教授所说的,肠道菌群的改变对卒中的预防作用,但是因为免疫系统的改变需要时间其对急性卒中的影响面临更多困难。
在现有的研究中,1周给予生物制剂卒中的风险没有显示出改变。在2周的治疗后卒中累及范围的明显减少。1周肠道菌群状态改变,但直到治疗2周免疫反应改变仍并不明显。所以,此措施似乎并不适用于急性状况。免疫系统在再生和修复中也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也充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