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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新华社报道,2016年5月10日,全国政协在北京召开“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专题协商会。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国政协主席俞正声主持会议并 讲话。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刘延东出席会议并讲话。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全国政协副主席杜青林主持上午的会议。全国政协副主席韩启德、何厚 铧、张庆黎、卢展工、周小川、陈晓光、刘晓峰出席会议。27位委员和地方代表、专家学者在会上发言,对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提出意见建议。国家卫计委主任 李斌介绍有关情况。国家发改委、财政部、人社部、国家卫计委、国家食药监总局等部门负责同志与委员互动交流。中共中央、国务院有关部门和单位的负责同志到 会听取意见建议。
显而易见,无论是以习近平为核心的第五代中央领导集体,还是有关部门、地方或学人,都非常重视中国深化医改一事。
纵观有关新闻,不难发现与会者并非泛泛而谈:针对性很强,很接地气。显然,其会前普遍做足了功课。实际上,多年来全国上下大都比较重视医改,但事实正像委员们所讲,“医改与人民群众的期盼相比还有不小差距,‘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还没有从根本上解决”。
不同的群体,由于站位的不尽相同,所以就现存的医疗问题、医药问题、医保问题等一系列问题,尤其是有关的体制问题,给出了多不相同的解读或答案。
就根本来讲,上一轮医改在很大层面上之所以比较失败,是由于当初的顶层设计本身就存在不少的问题。譬如,中医“西化”的体制问题,其至今还严重地伤害着中医的良性发展,进而或多或少地影响着亿万患者的寻医问药、身心健康。
2013年6月19日,《法制日报》旗下《法治周末》发表的一篇题为《中医“不健康”地活着》之新闻报道表明,中医药事业国情调研组执行组长陈 其广有些无奈,他亲自邀请西南地区一位中医老专家出席中国社会科学院6月8日举办的民间中医行医用药管理问题研讨会,对方却坚持不来,理由是怕像倪海清一 样被追究行医用药的法律责任。
陈其广表示,有老中医这种担心的人还有很多,按照“真正使用中医药手段、不入体制内编制也不以财政或行政组织资助为主要业务收入来源”的界定, 民间中医人数应该在40万至50万之间。但其中可以凭中医药知识技能和临床实践经验行医为生、但却没有合法行医资格的约25万人,这其中一部分是原来的赤 脚医生。 “但我认为中医现在生存得不健康,体制内的部分表现为严重的西化,偏离甚至背离了中医药的原理;而体制外的部分表现为法规和管理体制上的弊病,很多人可以 行医却连合法行医用药资格都难以获得。”陈其广说。
这一意见得到了不少中医人士的赞同,北京平心堂中医门诊部主任张晓彤更是认为,当前中医西化是一条不归路,导致中医有消亡的危机。
张晓彤表示,中医药高等教育课程的西化已经非常严重,大学生从一年级就开始学解剖、生理、病理,这全都是西医的理念。学生学过西医之后再学中 医,就容易先入为主地以西医的理论来套中医。而中医和西医二者是不能套用的,西医的理论基础叫科学,中医的理论基础是文化,根子上就不是一回事。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辽宁老中医赞同张晓彤的说法:“西医的底子是生物、化学,中医的根源是五行、内经,两者各有独立适用的理论框架和医疗体系,可以互相借鉴经验,但理论上不能互相套用。”
“现在中医药学生一开始要学的就是西医药理论,如果除去写论文、求职和社会实践占用的时间,大学期间只有1年是学生真正用来学习中医药的时间,这能培养出合格的中医药人才吗?”陈其广问。
诚然,1988年中国就已经成立了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可成立这一机构的初衷却主要是“为了加强对传统药的管理”。尽管其职能后来有所增加,但先 后一直隶属于“西化”色彩非常强的卫生部或国家卫计委。换言之,现有体制很难让中医药管理局成为广大中医的“真正贴心的人”。也就说,如果中医药管理局不 怎么为难中医,或者在有些事情上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就是可以烧高香的事情了。
就一定意义来讲,正因为中医药管理局的处境颇为“尴尬”,而且,其更多的则是侧重于所谓的“管理”,而缺乏服务中医的动力和权威,所以才会出现上述新闻所言的残酷现实。
其实,体制内还是有不少的觉醒者,或极个别的敢于“吃螃蟹”者。比如,据《甘肃日报》报道,2012年,甘肃省卫生厅就决定对全省民间中医组织 开展资格准入考试。不可否认,《乡村医生从业管理条例》之类的尚方宝剑,是甘肃卫生厅做出有关决定的护身符。但是,除甘肃等地以外,至今全国其它地方鲜有 用这道护身符的。也就是说,中医“西化”的体制问题,还在严重地困扰着广大中医和亿万患者。
那么,为何至今中国还普遍存在中医“西化”的体制问题呢?就很大程度来讲,正是由于体制内外不少层面都过于迷信西医、过于崇尚西方文明,而有意无意地小觑中医、藐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正如甘肃省卫计委主任刘维忠所言,不管是中医西医,只要能为老百姓看病,就是好医生。
众所周知,几年来,甘肃的总体情况是综合医院、妇幼保健院、中医医院和乡村卫生机构都发展中医。中医院这两年的病人输液率下降了好多。甘肃有两 个县级综合医院发展中医,解决了两个难题,一是中医整体便宜,把老百姓看病难解决了;二是中医体现技术劳务价值,把医生收入低的问题解决了。但最终的结果 还是老百姓得实惠。
实际上,习近平讲得非常到位,那就是,“中医药学凝聚着深邃的哲学智慧和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健康养生理念及其实践经验,是中国古代科学的瑰宝,也是打开中华文明宝库的钥匙。”
而且,中医还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甚至可以说,中华文明之所以一直延续至今,且正在日益复兴,是跟中医密不可分的。
不过特别遗憾的是,截至目前为止,除了甘肃等极个别的地方普遍高度重视中医之外,中国其它地方很少有为中医的良性发展开“绿灯”的,而多是大开“红灯”或“黄灯”。然某些高层却“默许”了,甚至可能纳入“要鼓励地方大胆探索实践”之行列了。
诚然,2016年4月12日上午,中国国家卫生计生委举行新闻发布会,邀请甘肃卫生计生委刘维忠主任,介绍甘肃在健康促进以及中医药发展和中医药对外合作方面的有关情况。但是,这种对中医的重视,远不及从体制上完全确保中医不再被“西化”的实际效果。
综上所述,笔者罗竖一认为,中国深化医改的关键在做好顶层设计。否则,中国的医疗问题、医药问题、医保问题等一系列问题十有八九会越来越多、日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