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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生优育,提了几十年,仍然无法解决新生儿出生缺陷,新生儿畸形的问题。有人说是环境不好,有人说是饮食问题,有人说是生活习惯不好,还有人说是医生没责任心。我想说,你们都错了,因为胎儿畸形根本就没办法预防。
如此论调似乎在打自己的脸。因为之前我写过一篇文章《胎儿为什么没那么容易畸形》,意思是说,能怀到足月并生下来的娃娃,大抵都是牛逼的,都是健全的,都不会发生畸形,有问题的胚胎,要么形成受精卵都困难,要么以生化妊娠方式终结,要么在孕早期就表现为胎停或者流产了。
但是胎儿畸形真的没办法预防。我们很多高大上的产前筛查产前诊断手段,所谓预防新生儿出生缺陷的办法,其实就是——Murder!对的,就是谋杀!医生像搜捕犯人一样,对每一个即将进入这个世界大门的胎儿进行轮番盘问搜身,胎儿想要来到这个世界,要经过很多次的搜查。只有通过所有搜查的胎儿,才被认为是“良民”,最后允许降生。
“地球是很危险滴!”真的,到处都是致病因素,病毒、细菌、污染、辐射无处不在。很多东西是我们躲不过去的。假设人类不是一代一代经历自然淘汰进化形成的,而是某一天一大批人类突然从天而降,环境就是现在这样的环境。我们大胆猜想一下,会是什么样的情况!首先,因为环境恶劣、瘟疫等因素可能死掉一大片;然后,脑子不好使的,不善于生存变通,饿死了一片。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就好开始繁殖。这下问题就来了,他们的生殖细胞和胚胎,也不得不面对这样的恶劣环境。生殖细胞出现畸变,生不出和他们父母一样的个体,于是怀上了各种奇形怪状的人类。这些奇形怪状的胚胎,有一次在宫内接受淘汰,有的还没出生就死掉一大批。然后新生儿畸形率非常之高,长成啥样子的都有。有的生下来没多久可能就死掉了,有的缺胳膊少腿不具备长期生存的能力,也没机会繁衍后代;最操蛋的就是,有的长太丑找不到对象,也没机会延续自己的基因。于是又一轮残酷淘汰之后,只有少部分经过环境洗练的,各方面都相对健全,基因经过环境改造,而又最像他们祖先的人,有机会繁衍后代。
这样几轮淘汰下来,在地球繁殖的人类基因越来越稳定。虽然基因突变是随机的,理论上,基因突变如此普遍,应该是每个新生儿都长得奇形怪状才对,因为随机嘛,任何部位的缺失或变异机会都是均等的。但是现实情况看到的并不是这样,就是因为在多番淘汰之后,多数有机会活着生下来残疾基因,没有机会进入下一轮的生殖竞争,在它那一代终结了。最后,人类基因的淘汰就成了,要么是致命性的畸形,直接出生之前死掉,要么生下来多半就是健全的。但是环境还在改变,人类还在进化,有进化就会有变化,所以新生儿畸形,新生儿出生缺陷依然年年都有,这个原本就是预防不了的。
我们说避免这样,避免那样(如辐射、污染),因为那样可能造成新生儿畸形。而事实上,如果这些东西是我们无法完全避免的,那这些有害因素就成了我们生存环境的一部分,无法避免,就只能被动地利用它作为生育繁衍的筛选工具,而筛选过程中,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上述胎儿死亡、新生儿畸形的情况。如果这些东西是能完全避免的,这也不能说是预防畸形的手段,因为本来就是有害的东西,怀不怀孕,生不生娃,是不是都该避免?我也可以说,这些危险因素不是预防胎儿畸形的手段,而是制造胎儿畸形的手段。
目前为止,主动预防胎儿畸形的手段,孕早期口服叶酸说可以降低新生儿神经管畸形。这个问题比较确定,但是也有的国家并不普及这项举措。因为食物中也有叶酸,我们额外补充叶酸,也不是能100%杜绝得了神经管畸形的。但是作为一个人口大国,虽然神经管畸形是小概率事件,但是13亿的基数,能减少1%的神经管畸形率,都是巨大的社会经济效益。
所以我说,“杀生”,我们行;预防畸形,我们真不行。但我还是要重复之前的论断“胎儿真的没那么容易畸形”,因为人类进化速度不可能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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